Vin—cdile”

Plain living and high thinking.

【温周】四季予你

#剧版温周

#真不知道摔个萧我咋就能补那么多


“我把春夏秋冬全都给你抓来,你慢慢挑”

 


温客行走出了醉鬼的步子,左脚绊右脚踉踉跄跄的走的歪七扭八,雨水顺着鬓角往下流,他听见自己的文盲姑娘在后头叫他主人,靴子踩踏雨水的声音夹杂着阿湘的呼唤嗡嗡的在温客行耳朵里窜。

 

“主人!”

 

姑娘满脸焦急的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拽住温客行的手臂,“主人,你……”

 

“阿湘。”

 

一双承情的桃花眼现在散了粘糊的深情,剩下些细碎的迷茫,说不上是空洞,硬是要阿湘形容的话——像极了五六岁的孩童眼睁睁瞧着刚买的糖葫芦失手落地时那痛苦又无奈的眼神。

 

灵光一闪,阿湘想,“这不就是委屈嘛!”

 

鬼谷的谷主,万鬼之王,如何会生得出委屈来?

 

“阿湘啊。”温客行最后脱了力气,跌坐在地。为他撑伞的少女一下子愣住了,她听见她的主人说,“阿絮要走了。”

 

七窍三秋钉,一钉便是钉命。

 

特意遵照温客行的吩咐早早向店家要了一壶温好的老酒,早上撑着下巴在楼下坐等,瞧见周絮下来便招招手向他拿那破葫芦。

 

“谢谢啊,小善人!”哈哈一笑,听见阿湘为他盛酒,周絮柔了眉眼,卸了面上的那层假皮后周子舒时不时还是打趣小姑娘,冲她喊小善人。瞅见周絮的笑容,阿湘突然觉得要是痨病鬼没了这痨病,兴许也是走街过巷要被无数姑娘老嬷看对眼追着问姓甚名谁,师承何处,有无妻女的种。

 

可惜了,阿湘嘟了嘴,翻了半个白眼和他对嘴,“不敢当不敢当,我可不是小善人。”说罢动作利落把温好的酒转盛到周絮的破葫芦里,一滴未洒。

 

“好酒啊!好酒!”砸吧砸吧嘴,周絮长舒一口大气,把空出来的手背到背后,挑了眉毛问阿湘这是什么酒,温过后入口流转于舌根,温度刚好,酒性不烈不刚却也不柔,砸吧两口还有些青梅的酸涩感,妙极,倒不像是普通客栈能酿出来的极品。

 

阿湘哼了一声,她可没傻到这份上,这酒一闻便知不凡,虽说主人让她直接找店小二要酒,八成这酒也是主人自己去那个犄角旮旯寻得的。

 

“不晓得,这你得问我家主人了。”

 

周絮抬手喝酒的手一顿,嘴巴微张,本是为了饱腹一口佳酿,在听到阿湘称呼主人时又把微张的嘴闭上,抿成一条线。

 

“他人呢?”

 

阿湘说,“主人一早便走了。”

 

晚上周絮又教了张成岭几句心法口诀,让他在房里调理内息,等到看孩子把心法口诀熟记了便在一旁喝着酒让成岭一边重温心法,一边扎一柱香的马步。他看着小孩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牙关紧咬,小腿打颤却硬是不卸力不放弃,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阿湘,老温没说去哪儿?”

 

阿湘靠在门口嗑瓜子,听见周絮唤她变转过头来,“主人没说啊,他可能是去寻一根新萧了吧。”

 

那晚雨夜,温客行终于是为周絮疯了第一次,“咔擦”的脆响吓得阿湘脖子一缩,“主人!”

 

玉萧碎了,就像温客行在得知周絮时日无多时的心,“还好我还没有特别……喜欢你。”他看着雨地上莹白的碎片,喃喃自语。

 

“新萧?”周絮皱了眉,呼吸一窒,他那把玉萧呢,通体莹白,上承的玉品。

 

阿湘叹了口气,“碎了,他摔碎了。”

 

一柱香燃尽,周絮出声让张成岭起身时,小公子突然一下脱了力整个人栽在了地板上喘着粗气,“师……师傅,这扎马步……扎马步好累啊!”

 

周絮觉得好笑,这小子不仅笨,身体素质更是被养得差的很,“马步那是基本功,不用说习武之人,我就是找个有力气的屠夫来扎马步都比你坚持的时间长,洗洗睡吧,明天继续!”

 

吆走阿湘,替张成岭关好房门,背手下楼,不知不觉走到了客栈外头,抬头看着一轮残月,嘴唇嗫嚅了几下,“温客行。”他几乎是用气声吐出的三个音节。

 

“唉,在呢。”猛然转身,周絮紧绷的神经和肌肉在看到那双可人的眼睛时全全放松下来,心下一跳。

 

“阿絮原来那么想我啊,这才一日不见就已经想我想的对着空气念叨我的名字,温某的荣幸啊。”

 

来人一身扎眼的红,周絮往前迈了一步离温客行更近些,目光扫过眉心,唇峰,摇扇的手腕,再到腰间挂的玉萧,通体莹白,一眼便知和先前那支一样都是上承玉。

 

“真被你丫头说中了,你去寻了支新萧?”微微歪头,不理会这艳孔雀的自恋语录,周絮笑了笑。

 

“哦?阿湘告诉你我去寻萧了?”

 

“那倒没有,她也是猜的。”

 

“那阿絮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要去寻一只新萧?”温客行毫不客气的两步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极进,肩膀贴着肩膀,人体的温热隔着层层布料传导直至心底。

 

“起来,别靠我那么近。”周絮口头上嫌弃,这一次却没有把贴上来的温大善人无情推开,配合他的话往下问:“那你为什么要去寻一把新萧啊。”附赠一个阿湘早晨的同款白眼。

 

“自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啦!”温客行见周絮没有推开自己,得寸进尺抬手拦住了周絮的腰,这一碰定然是惹毛了周絮,不轻的力道拧了一把温客行的手臂,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有病。”

 

两个人闹了半天,周絮说一句温客行回十句,全是些没意义的屁话,两个人在一轮残月的照耀下互相浪费着各自的夜晚,最后温客行叹了口气,抓准时机一伸手拦住周絮,脚尖发力,丹田运气,带着男人飞上了房檐,脚沾瓦片后卸了力道,眼疾手快马上松手然后转身后退,躲开了周絮的肘击。

 

“哎哎哎,阿絮阿絮,不打了不闹了,带你来房檐上看看月亮!”把两只手举起来晃了晃,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小狗模样,周絮被这双眼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嘁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偏过头不再看温客行,转而又抬头看天上,“一轮残月罢了有何可看的?”

 

温客行走至于周絮并肩,侧过脸温柔的说:“这残月自然有残月的好,当然了,也得分和谁一起看。”满眼笑意,调戏意味明显,周絮又翻了个白眼,“放个屁都是香的。”盯着残月发呆了半刻,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老温,你原先的萧……”

 

温客行嘴角微翘,“我摔的”,说完偏头和周絮对视,又弯了眼角,“阿絮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知怎的,周絮隐约有些底气不足,他好像大概可能也许知道为什么老温把萧给摔了,与其说是他把萧摔了,不如说他那天可能更想摔人,啊不,是杀人。

 

“阿絮,你那么聪明,猜猜看?”折扇唰一声被打开,温客行不紧不慢摇着扇故意凑到周絮耳边又补一句,“这萧可是为你碎的。”

 

果真如此,他当时就不该一时冲动把胸前的那几个窟窿给他和叶白衣看。只是,就算不给他看,周子舒也觉得温客行迟早会知道,而自己……也迟早会死。

 

“老温,我……”周絮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活吗?留恋的抬头看了一眼挂着残月的夜空又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这只花孔雀,他还是想活的,只是可惜已经没机会了。

 

“老温,其实我这一世也不算白活。”周絮放弃抵抗缠上自己腰肢的魔爪,。

 

自我遇见了你,更是觉得我好歹也算是称心如意的活过了,不亏。

 

“其实……”周絮还想要说些什么,被温客行搭在肩上的小脑袋给打断了,这人真是得寸进尺第一名,这会儿周絮整个人都被温客行箍在了怀里。

 

“嘘。”

 

温客行蹭了蹭周絮的脸,微微偏过脑袋,热气喷洒,实在是太近了,周絮怀疑温客行想咬自己的耳朵。

 

“阿絮,要不然我去给你抓大夫吧。”温客行暗了神色自说自话,“中原,北疆,南疆,不管哪里总是有些神医的,我都去给你抓来,叶白衣说就算神医谷主再世都没办法,那他怎么知道有没有神医谷主呢?这小儿怕是自己也没见过吧。”

 

“我帮你都抓来,治不好我就全杀了,或者我把他们抓来放在一起同时给你治病,要是还不好那我看大夫也没有什么必要存在了,我就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杀了,都是骗子,我的阿絮都救不了,如何当得起大夫,我……”

 

“温客行!”周絮后背汗毛竖起,却又对这番阴狠毒辣的话语无从入口,憋了半天,压下蔓延全身的酸涩感才堪堪开口,“我看你是疯了!”

 

诡异的笑声炸开在周絮的耳畔,“是啊,是啊,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疯了啊。”周絮感觉得到,温客行在颤抖,也许颤抖的不仅仅他一个人,他们的灵魂在共振。

 

他偏头瞥见了温客行发红的眼尾,“老温,我不要大夫。”

 

习惯性的接话,“那你要什么?”

 

“我想多和知己走几遭,看看风景瞧瞧四季,晒晒太阳。”周絮好像是缴械投降了,整个人靠在了温客行怀里。

 

“好,那我去帮你把四季都抓过来,春夏秋冬你慢慢挑,风景我陪你慢慢看。”

 

 


 

END.


排队准备核酸检测的时候就狂写一顿,我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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